直到过了好久,皎悄才知道,梁渊止没有骗她,他真的从来都是吃那些东西长大。
也是多亏皎悄闹这么一出,梁渊止此后的膳食倒是好了不少。
略想此些年,她带过梁渊止的不止多少好处,而此人予她的,毫无半分帮助。
“郢城回不来,”皎悄转动盔甲上的破盖,轻描淡写仿佛没发生,“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
殿内大臣终于都回过神,皎悄目光轻扫,犹如万钧,有人脸色微变,不出所料那几张熟悉的脸。
来来往往不过为了个“利”。
她懒得看,眼不见为净。
“要不先打南蛮?”皎悄笑得肆意,说完像是刚想起来什么,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差点忘了,陛下如今的新宠是南蛮圣女,臣糊涂。”
“北殷虎视眈眈,威胁更大。南蛮稍后再议。”
稍后再议,说来还是要打。
嘁,怀里抱着人家圣女,心里还想着要收服南蛮。
又当又立的坏东西。
朝臣都默然不语,皎悄感受着汴陵的凉风,心底杂七杂八的想着事,武将堆里有个粗声道“臣以为,遂宁将军应先去医治,刀剑无眼,将军切莫落下病根。”
听声音认不出,皎悄抬眼,和满脸络腮胡的大汉对视,她隐约记得是大哥还是二哥曾经的部下,礼貌的对人笑了笑。
笑意搁浅在面上,但胜在足够真诚。
梁渊止眸色暗沉,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