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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到她下一刻就会在雪地里肝火旺盛的结束气息。

好像有对赶路的夫妻救了她,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姓甚名谁。

烈烈长风中满身是伤的女子,对着救命的人道了句多谢,感激之言不停,独独提到名字缓了又缓。

她说,“我不记得了。”

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说,亦或是不敢说。

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心的赶路人留了件厚衣服给她。

她该感谢他们,让她多活了几年。

没有让她在那个冰冷刺骨的雪地里结束生命。

可那之后,她再也不喜欢雪。

甚至好多次夜间惊醒,她都会被梦魇纠缠,死在了那个雪地里。

又像是一场噩梦惊醒,她听到——

“若我和你一起,雪地里卧倒的便是两个人。”

“你身下靠的,感受到的该是我。”

那人坐在棋盘边,白玉的手指衬得棋子都黯淡,他眸光似水,眼里写满心疼,一寸一寸的看进她心里。

他还说了什么。

一朵雪花飘至她眼睫,瞬间打湿了她的睫毛,视线受阻,她的思绪断隔,隐约看到一片雪茫寂静,茫茫之中独她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