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辈子,湿漉漉的雨落在他身上,打在冰凉的地板上,他隔着雨幕大胆伸手抚摸她的碑石,那是离她最近的时刻,他像沙漠中得到甘泉的旅人一样,满足又欢喜。
可是照片上的她,黑白又呆板。
一点不符合她向来的瑰丽。
他当时想啊,
他想,
只要这个人活着,什么都好。
哪怕他一辈子凝望着她,那也足够。
意料之外的重活一次,竟然让他和她成为搭档。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恍惚间生出一种她真的在和他谈恋爱的错觉。
直到刚刚,
她说出那句话,他才清醒过来。
他逾越了。
纪识安,你贪心了。他暗道。
袖扣硌得他掌心有些疼了,疼意又让他清醒了过来,这几天以来的惴惴不安终于平静下来。
他这两天夜里总觉得不真实,他怎么配跟时皎谈恋爱啊,他一直在想。
现在知道了,
终究是偷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