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因为需要采草药,容曾给两人带着小锄头,在钟卿云一再要求下,还带了很长很结实的绳子。
儿子痊愈了,媳妇也都娶上,容二心里的大石放下,于是开始想法子怎么挣钱,想让儿子安心科举。
他坐在院子里编着箩筐,容楠坐在一旁自己玩儿,生活似乎就是这样安稳,又赋予期待。
他以为自己的儿子儿媳去了田地里,却不知两人这会儿正满山找记号。
上次钟卿云下山的时候,一边走一边在树上画上了记号,可惜的是,即使做了记号,也很难找到。
密密麻麻的树,在这里要找到几棵带着记号的树,实在太难,加之钟卿云很不记不清大体位置。
只能大海捞针。
这里不常来人,杂草藤蔓很多,一不留神身上就会挂满枯枝,甚至有的树木带刺,不注意躲避就会被划伤。
钟卿云只顾着低头找记号,衣服袖子被划出几个口子,可她却是浑然不觉,鼻尖冒出细细的汗珠。
容曾心里也是纳闷,自己怎么就信了这个丫头的,甚至现在的自己还不忍心提出回家,只能陪着他满山的转。
钟卿云已经走得两腿发酸,她打算再检查五棵树,要是她抽查最像的五棵树还没有记号,她就要回家歇歇。
“啾~啾啾喳~”
熟悉的叫声响起,钟卿云蓦然抬起了头,白色的,纱织般的羽毛,比鸡大两圈的鸟!
“呀,是你啊,你的崽子还好吗,我找不到上次的路了。”
钟卿云仰头看着天空,不停地挥动着自己的手臂,像是见到了老友一般,熟稔的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