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离说:“题目就叫老师,内容也不过是少女怀春小家子气的东西,我说老师像山尖的那点雪,只供人仰望,要是掬一捧下来,就化了。”

“文化人。”

周离失笑,又道:“但现在看来这比方不准确,我忘了雪还能自成川而下,老师等来他的人了。”

周离当时忙于学业对余遂的生活了解不多,现在能说出来的也不过寥寥数语,更多的在听崇礼静说,崇礼静把自己说睡着了,周离起来给她盖好被子。

等了四五天,五月的第一场小雨终于在晚上洒下来了,陈一被服务员引进包厢后还没来得及暖暖就被更冷的气场给冰到了。

场子是热闹的,歌声笑声美人酒水一样不缺,各位老板也兴致勃勃的,饭局上谈得好现在也玩得欢,陈一是被徐正阳给冷着了,男人脸色不太对,皮笑肉不笑的。

一打听才知道刚才闹出点插曲,徐正阳的酒杯被动了手脚,端到嘴边时被他给察觉了,徐正阳说余遂桃花多实则自己不比他少,更何况他是行走在生意场上的人,遇到的只会更多且形形色色,就算是酒场子上,他向来不放纵自己,半真半假的混在里面谈生意。

陈一冷了脸色接着问是谁,旁人低语说:“就您斜对面那个,最近挺火的一小生。”

人长得是非常秀气,确实不火都难,徐正阳没计较,在座的多风流也就意思责备了两句没撵走,徐正阳看不上但别人都盯着这小可口呢。

陈一含进一口烈酒收回目光,过了几分钟助理悄悄进来了,他的经纪人和助理都随时待命的,今晚也是车里等着他。

助理毕恭毕敬的弯腰去问什么事儿,陈一说:“你的十二点钟方向,瞧清那小孩模样,知道该怎么做。”

助理察言观色老板脸色,都还没看老板口里的小孩长什么样,已经在心里暗自为那孩子叹息,废了,这圈子是甭想混下去了。

助理认了脸就出去了,陈一莞尔隔空跟徐正阳抬了下酒杯。

那边有老板给徐正阳敬烟,徐正阳要每根都接那一场饭局结束那得攒得小两包各种好烟,所以现在都是明确拒绝的。

现在圈里都知道徐正阳戒烟了,听说身体不好才戒的,还有家里管得紧,老板笑哈哈道:“这烟好,不伤身体,而且一点气味都没有,尝尝。”

徐正阳长腿无处安的交叠着,窝在沙发里一副懒散的姿态,倒跟这包厢气氛很融洽,他痞笑着摇头说:“算求了,我家那小气包包,鼻子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