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遂点点头,“好。”

喝醉了的余遂还是没那么好骗,才上路两步他就问:“是去我家吗?”

徐正阳挑挑眉,很重的点头,像对小朋友说话,把每个字咬得很重,“对,是的。”

“但我想和你睡。”

徐正阳大脑翁的一下空白,听得似真似幻,这直接把徐正阳整不会了,只得再次停下车,连车载音响都关掉,转身撑着方向盘问余遂:“喝了多少?顾绒齐也不拦着你?”

余遂眨眨眼,摇头,只重复:“我不想回去,我想和你睡。”

徐正阳盯着他看了足足一分多钟,期间忍不住伸手揉了余遂脑袋一把,有点无奈的意味,清醒着的余遂根本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徐正阳心里门儿清,但又是压不住的心烧,简直后槽牙磨得咯咯响。

“余遂,你喝醉后第二天记事儿吗?”他印象里这人是不记事儿的,果然余遂摇头说:“不记得。”

徐正阳深信不疑,替他操心道:“不记好,省得你脸皮薄躲我。”

徐正阳把人带回家,他心道可能余遂就闷得紧,还是应该多逗逗,适当的也得踩踩尾巴,他这人挺会自我安慰,这几天心里那点不爽利也自个顺通了大半。

余遂在徐正阳家里狠狠吐了两回后才睡下去,而徐正阳站在床尾看着那安静蜷缩在自己床里的人,心里又突然静了下来。

纯黑色枕头被褥,其间埋着的那张脸格外的白,就瞧着有点孤单,徐正阳最后重重吐了口气出去看了大半夜的新闻。

第二天早上余遂脑袋发懵抱着徐正阳给他做的蜂蜜水去上班,直到在研究所换衣室里摸到衣兜里的打火机——昨晚车上他把徐正阳扔储物格里的打火机揣兜里的画面涌进脑海里,接踵而至更多画面,下一秒整个人就四肢发麻手脚冰凉的撞衣柜角上了。

他懊恼羞愧了好久,徐正阳的消息回得都有些心虚,直到给徐进远补过生日那天见到徐正阳都还有点不好意思跟人对视。

徐进远很高兴,收了顾绒齐跟余遂的礼物后更高兴,吃完饭还磨着三个老男人陪他一小孩去游戏城里疯玩了一顿。

顾绒齐精力旺盛,而且最近情绪不佳刚好撒野一通,玩到后边两人连徐正阳和余遂不在了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