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了会给余遂打电话,一开始他只是问余遂是否觉得做什么事会掉价,就怕自己身上的那层滤镜哪天突然打破会让余遂失望觉得徐正阳不过如此。

因为他觉得余遂对他的喜欢太盲目了,连拒绝的话都从没说过。

但余遂跟他说:“徐正阳,你怎样都是最好的。”

他明明没说情话,徐正阳却觉得很动听。

可人总是贪心的,余遂不主动没关系,不想确认关系没关系,都可以慢慢来的,但就想听余遂亲口说句在乎他,让他心里也暖暖,有个底,不虚。

他喝得烂醉,气息粗厚,手肘盖着眼睛跟余遂提要求:“余教授,你不知道我一直在自我调节情绪,但怎么办,我现在自我安慰不动了,很伤心,在乎我一点行不行。”

他跟余遂抱怨他跟截木头似的,女生给他送水也不念叨几句,晚归也不问他原因,还有某次应酬时,他跟余遂发语音,背景里不小心录进了礼仪小姐喊他的声音,余遂都没过问。

那晚他甚至非揪着送水那事儿不依不饶,跟余遂说:“我当时特想你说点什么。”

余遂声音很柔和,问他,“你想听什么?”

徐正阳翻身把脸埋被子里,咕哝着回,“我想听什么?你不知道吗余教授。”他拖长的尾音叫嚣着他的抱怨有多强烈。

余遂静了好几秒,给了他一个答案,“那你继续保持洁身自好行吗?”他问徐正阳,“这个你想听吗?”

他问得极其认真,好像徐正阳不满意他可以重新想个答案。

徐正阳特满足,心里胀满得睡过去。

徐正阳的这点愣神时间余遂已经抱着花先走了,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来,回头问他,“不去吗?”

片刻的时间,天已经全黑,昏黄路灯下飞着几只小虫,万籁寂静无声,余遂的五官不是很清晰,怀里的玫瑰被路灯的灯光照得柔和,徐正阳眼睛都是亮的,问他,“这会儿不怕引狼入室了?”

“更不想你委屈。”余遂转回去继续走,不抱花的手背到腰后,朝徐正阳张开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