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房门口,余遂站在门口久久未动,徐正阳轻倚在他门口,不催他,就等着。

世界安静了,灯还昏黄着,两人像一幅画。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余遂偏头看徐正阳,喝醉的人什么都藏不住,即使一语不发。徐正阳也看着他,他的眼里情绪流转太多,徐正阳能读懂的很少,比如落寞,徐正阳也不确定,因为那仿佛只是他的错觉。

余遂微微皱着眉头,用带浓烈酒味的语气问徐正阳:“你恶心我吗?”

这话问得无厘头又突然,徐正阳稍稍理解了下,回他:“没有。”怕他这会儿脑子转不过弯,徐正阳又补充道:“不恶心。”

余遂好像在确认似的,紧盯着人问,“真的吗?”

徐正阳说:“真的。”

这人醉得不轻。

徐正瞧着余遂进去,开门过程好像又没醉,或者醉得不多,刚想转身回自己的房间,余遂又喊住他。

徐正阳转身,余遂站在房间里,门敞开着,但一片黑,这感觉不好,徐正阳微蹙起眉头又几步走回去,替他摁下开关。

屋子亮起来,徐正阳问他,“怎么了?”眉头跟着舒展开。

余遂的眼神像万重云雾过后的晴朗,跨过重峦叠嶂般,想起自己最想告知,最放在心上的那句话,带着酒气轻声说:“明早有雨。”

徐正阳每天都有晨跑的习惯,听得懂他这话什么意思,于是点头道:“好,明早不跑了。”

虽然徐正阳没喝酒,现在却有点晕。

第十五章

隔天早上飘了阵毛毛雨,但这农家乐打着阳光棚,不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