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阳犹豫一二,还是没给他发信息,像赶着催人似的。

徐正阳新居房间不少,但卧室只有一间,本来就是打算过独居生活的,而且玩得好的朋友都是天南地北的隔得远,客房就没留,空房间全改成了健身房,影音室,还有一间迷你篮球室,角落摆着一张台球桌,三十岁的男人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连间书房都没有。

下午顾绒齐开车去接顾惜临,好不容易才叫来的,到半路却被通知:兄弟,我放你鸽子了。

他车开回徐正阳小区,又碰见个大帅逼,穿着白衬衫黑长裤沿着花台边走,抱着一束香槟玫瑰,花束中间的几朵向阳花亮眼得很。

顾绒齐摁喇叭,余遂坐上车后,顾绒齐惊道:“你还真来啊?”

余遂看他一眼。

“不是,”顾绒齐解释,“我以为你就意思意思的。”

他脑回路清奇,又道:“其实你不用勉强自己,不用那么给我面子,我跟徐正阳关系铁得很,跟他说一声你有事儿就行。”

余遂:……

顾绒齐觉着两人是因他认识的,余遂今天会来绝对是因为给他面子,以前余遂任何社交活动都不参加这次竟然为他而来,顾绒齐凉透的心终于感受到人间温暖。

顾绒齐良心道:“不过你要早说我今早捎你过来了。”

余遂不想说话,昨晚徐正阳微信问他要不要来接他,余遂拒绝了,不跟顾绒齐说也是这样,怕早早被叫来,他设想得到今天徐正阳家会有不少人,他不适合交际性的场合,又不忍拒绝人,也有点想,参与他的生活,挨边一点点都好。

因此卡点赴约最好,既不会把自己置于尴尬境地也不会给徐正阳添麻烦来招待自己。

顾绒齐吐槽说:“余遂,你也太土了,这年头谁还送花。”

晚上围着一桌菜所有人碰了个杯,又各自跟徐正阳碰了个杯捎上句吉利话,余遂没跟风,实实在在的就只有那一束花。

说来巧,徐正阳家竟然还真有个花瓶,虽然在角落,好在背面是块透明花窗玻璃,向阳。

而徐正阳似乎不觉得他俗,进门后接过他的花,感谢的话自然说了,但他并没有将花搁置于哪处,而是一边和好友说话一边低头把花一支接一支插进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