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凤引之前就一直查着傅不谢,若是让她知晓的话,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就算傅不谢多次救了她又能怎么样,家国面前,她又算得了什么。
显然木凤引并没有完全相信苏良月的话,但她没有紧接着询问,而是轻声安抚道:“殿下别害怕,晚些时候我让人送些安神的药来。”
她说着这话,目光紧盯着苏良月不放。
忽然间,苏良月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却只是摇头,“不必,会没事的。”
背后的人会不会就此罢休她不知晓,但她觉得那人会保护自己的。
不管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严国。
木凤引没有执着,只是留下来配了苏良月整整一日,见她绣着精美刺绣,不由想着自己学习一番,谁知竟是将手扎了无数次。
临走之前,苏良月将自己以前绣的手帕交给对方,笑道:“木姐姐的手是保家卫国的,不必特意学习这些。”
木家人不论男女骁勇善战,何须改变自己。
“多谢。”木凤引看着手帕上的图案,是一朵娇弱的桃花,让她莫名想到面前的人。
从小她就告知,木家人需得有保家卫国的本事,也被母亲教导女子不必男子差,但除却木家人外,很少有人会有人这样想。
如今,她感觉到了。
所以更不能让对方成为牺牲品。
是夜。
天一黑,苏良月就上了塌,衣服穿的严严实实,怀中抱着的正是傅不谢留下的玄衣。
她盯着四处的明亮的灯笼毫无睡意,甚至是有些害怕如此安静的环境,张口道:“青苗,你其实不必一直陪着的。”
那歹人昨日被杀,应当不会接连而来才是。
除非是真的狗急跳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