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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嫣拱手半跪,回禀道:“陛下万金之躯,岂能……”

赵嘉宁敷衍地挥挥手:“行了,朕与六郎之间,只论妻夫,不论尊卑。”

我暗叹,传闻中徐贵君宠冠后宫,当真不假。他与帝王以“妻主”“六郎”相称,仿佛寻常妻夫。

我和你呢?我们何时能如寻常妻夫一般?

你总是怕我。

赵嘉宁将徐贵君背过月洞桥,二人赏玩了须臾翠鸟,私语喁喁。徐贵君一壁品春酒,一壁笑吟吟道:“戚家这两个姑娘,当真是花容月貌。怎么来这里当差,还穿着官服?要本宫说呀,二十来岁的小姑娘,穿五颜六色的马面裙最好看!”

寻嫣行礼道:“臣女当差,护陛下与贵君的安全,不敢怠慢半分。”

说完,徐贵君含着一颗葡萄,美目流转片刻,喂给赵嘉宁。

“淘气。”赵嘉宁噙过葡萄,顽笑道,“看着这俩年轻的小姑娘,六郎春心荡漾了?”

我暗道,这帝王和宠君的玩笑,开得真大。还春心荡漾?你俩的年纪加起来,恐怕都快一百岁了!

徐贵君轻轻抽打一下她的手心,嗔道:“妻主就会取笑!臣夫生是妻主的人,死是妻主的鬼,怎会对着别的小姑娘春心荡漾呢。”

赵嘉宁笑得潇洒:“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便是贪看两眼也无妨,不过啊,你这一辈子,只能是朕的人了!”

二人正油腻地打情骂俏,寻嫣忽然放下金错刀,跪倒在赵嘉宁身前:“臣有家事,请陛下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