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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住你的妆花广袖:“为何……”

你把玩着一柄机关短剑,笑道:“因为鹤郎是我的心上人,妻主不忍心折磨你,便折磨他们两个出气。”

机关短剑被搁在桌案上,它的锋芒可藏可现,不露锋芒时,外形便是一只平平无奇的匣子。你起身,慵懒地伸了个懒腰:“福儿,传本媛的话,把松烟和入墨打死,尸身扔到南城岗子。”

松烟入墨自小服侍我,跟着我颠沛流离,从不抱怨,我岂能使他们为我而死?

我不顾尊严,跪在地上求你:“不要!是我的错!我再也不敢吃药了!再也不敢!求高媛饶了他们!”

你温柔地扶我起来,面孔上的淡笑有种天真的残忍:“鹤郎起来,妻主怎舍得你跪。你不舍得他们,我让鬼姬把他们的尸身做成标本,装裱起来,让你日日观赏,如何?”

我心惊肉跳,前些日子生出的几分温情烟消云散。

只觉得眼前的你恍若厉鬼,世间没有什么比你还要可怕!

哪怕是流落教坊司、被人轻贱,我也不要留在你身边!我宁愿被甄太医之流玷污,被权贵当做金丝雀囚禁,也不要留在你这厉鬼身边!

我哭求道:“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你拂袖起身,似笑非笑与福儿道:“既然郎君知错,便把那两个小厮放回去服侍,不必关押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右手扶着童子提灯浮雕春凳正待起身。你行云流水将我扶起来,缚着麂皮手套的手骤然抬起我的下巴。

你笑弯了一双美艳的眸子:“鹤郎,一个月内不让你怀上,我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