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腹寸寸描摹我的腕子,我不知何意,却也不好打断,只得咬唇待她松手。
却是松烟的疑问打断了房中的安静:“敢问太医,我家郎君的身子有何处不妥?”
甄太医思忖片刻,肃声道:“血脉不畅,身底孱弱,兼之忧思过度,再这么下去,恐酿成不治之症。诊脉只是佐助,探不出什么来,敢问郎君,下官可否看一眼郎君的后背,观察是否有血脉凝滞的红痕?”
入墨低声道:“高媛是外女,怎能看郎君的身子。”
我听她所说病性,“不治之症”四字入耳,越发心忧。
我摇头道:“罢了,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我身子如何,自己知道。请甄高媛开药吧。”
甄太医饮了一口冰片青柑茶,劝道:“郎君风华正茂,何出此言?还是让下官看一看,通晓病情,好对症下药。”
我给了松烟、入墨一个眼色,让他们都退出拔步床的碧纱橱隔间儿,甄太医也让那小药童走得远远的,随后她掀开纱幔,走了进来。
医者秉持医道,想必在她眼中,病人无男女之别。我解了碧纱中衣,趴伏在榻上,由着她看。
近了我方看清,甄太医的面孔有些油腻,五官平庸,眼睛有精明之色。她的目光犹如蛛丝,覆盖在我后背上。就在她触碰我后腰时,我察觉出不对来,又羞又惧,正待开口唤松烟入墨。
却被她孔武有力的手一把扼住颈子。
“唔——”
甄太医贴近我,像一只偷到猎物的秃鹫,眼中满是癫狂:“好浪货!在宫中我就听到你贱名远播,眼下装什么三贞九烈!你被戚寻筝那狗贼占了身子,上都上到血脉不畅了是不是?”
同样是强行剥开我的花瓣,触碰我的身子,她的亲近却与你不同。对着她,我更觉得恶心。兴许是日夜相对的缘故,我渐渐觉得,自己本该属于你,身心也被你打磨得圆滑,契合起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