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春之父李观今用扇尖儿推了她一把:“快,谢恩啊。”
海棠春出列,提起粉蓝玉兔望月马面裙,行礼道:“陛下厚爱,臣女不敢受。”
众人的目光都聚在海棠春身上,暗自惊叹,这海姑娘拒了圣旨,也不愿在朝为官。
人人都道庙堂之上是人间巅峰,十年寒窗也要迈入金銮殿,海棠春却拒得如此潇洒!
老皇帝有些不悦:“为何?”
海棠春微微抬起雪腻的面孔,参鸾髻上别着一对金底桂花碧玺华钗,映得面孔晶光粼粼。她实话实说道:“上朝太早了,臣女起不来床。”
李观今怒斥:“放肆!”
海遗珠苦笑道:“老臣教女无方,陛下恕罪。”
老皇帝正待发作,冷画屏忽然安抚地看了海棠春一眼,出列行礼道:“陛下,臣女愿担任三帝姬陪读,辅佐储姬熟读策论,来日执掌天下。”
老皇帝抬眼而望,狸奴连忙躬身解释:“陛下,这是礼部尚书的嫡女,二十四岁,名唤冷画屏。”
我笑吟吟凑过去:“海家这小妮子,当真是猖狂。三次请她为官做宰,她都拒了,想来是跟琳琅宫有仇。”
你用折扇将我的脸推远:“不如你猖狂。”
这日筵席散了,吃醉了酒的海棠春回到家中,洋洋洒洒写了一千字的《不想上朝不想干活论》,抒发了她对睡懒觉的热情。此乃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