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起身,只轻轻道:“你回来了。”
你耳边垂着一对掐丝点翠滴红耳坠,点翠泛着碧光,淬在你冷白的面孔上,使你看你来艳得惊人。我暗叹,像你这样的女子,天生便有一副秾丽的面孔。
被你盯着时,偏偏又令人觉得可怕。
你像是话本里的鬼怪妖精。
你并不多言,俯身将我横抱起来,送入内帷拔步床上。我听到你强健的心跳,感受到你胸前的酥软。你我几经狎昵,我已不再深深羞怯于女人的触碰。
“外面凉,别坐在风口上。”
我摇头:“不冷。”
你寸寸逼近,噙着不容拒绝的口吻:“我说冷就冷。”
我并不与你争辩,信手捧起银剪,剪一剪灯花:“戚高媛说的是。”
你屈膝而坐,姿态不羁地将穿着玄黑云纹长靴的脚搭在红木犀角炕几上。墨蓝睚眦长袄被解开了鎏金子母扣,微微露出你贴身穿的暗红主腰(1),主腰裹不住呼之欲出的胸脯。
你我多遭云雨,我早已见遍你的身子。虽说如此,见到女人胸前这处丰满,我还会羞不忍看。
你浮浪一笑,随手扔了个金丝靠枕在我身旁:“见过多少回了,还害怕吗?”
我往拔步床深处坐了坐,躲避你的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