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暧昧地调笑你我,戏谑说我们是“佞臣配官伎”。
你是佞臣,我是官伎。
“啧,戚大小姐巴巴儿地把仙鹤公子赎出来,却叫这阎罗庶妹占了先。”
“不知仙鹤公子滋味如何?都说他是个‘绝色’,可惜本媛无福消受,哈哈哈!”
“下官要是戚寻筝,定然不放过这个妖精!活活死在他身上才好!”
是,整个鄞州城都知道,你占了我的身子,我成了你的禁脔。
我怔然伏在金丝芍药软榻上,不觉落下泪来。男儿活在世上,名声最重,我名声已乌糟至此,还怎么活下去?
倘若大小姐知道我被玷污了,她又作何感想?她还要不要我?
“郎君。”小厮松烟和入墨走过来,一个为我披衣,一个为我拭泪。
松烟道:“郎君莫要落泪了,本来身子就孱弱,哭坏了可怎么好?”
入墨道:“郎君放心,大小姐不会任由这畜生强占您的!您且等着,等她救郎君出来。”
我只是摇头:“不中用了。”
待守院丫鬟换岗之时,松烟怀中揣着一包儿草药,躬身跑进来,入墨寻了个因由(1)将房中小厮屏退,只留下我等三人。松烟即刻烧水煎药,入墨则守在放外把风儿。
须臾,汤药熬好了,入墨端到我跟前:“郎君,且喝药罢。”
我似是得了甘霖一般,急慌慌捧着平金莲花暗纹药碗,将灼热的药汁儿一饮而尽。
这药是避子药。
你每日都在我身上为所欲为,连番临幸,无休无止。我唯恐自己怀上子嗣,便趁你上朝的空当,让松烟和入墨偷偷买来避子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