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言还有公务在身,不得不回酆都。
忙完滞留的公务后,天刚蒙蒙亮。
酆都里最爱在院中种各种花草的恐怕只有他和百里桉。
江未言给墙边攀满木架的月季浇了点水,仔仔细细看了半天都没有看到月季被折后断裂的藤。
百里桉已经好久没有来折他院中的花了。
他望着月季出神。
月季攀得高,春天开得极好时能攀上墙头。
好几次他从屋里出来就看到百里桉偷偷摸摸地趴在墙头。
有时是白露未晞的清晨,有时是夜色已深的长夜,但更多时候是余晖尽染的落暮时分。
百里桉就像沾上熠熠金粉的浮云。
百里桉像挑漂亮糕点似的挑他院里的月季。挑中了就折走,被发现了就胡说是月季自己掉的,可指尖分明还残留着绿色的汁水。
若是不让他折,怕是要被他说小气了。
于是江未言秉承着“礼尚往来”的美德,路过十一殿时也会顺走一朵铃铛花。
好引得百里桉再来他院中折花。
如此他便能再多看他几眼。
江未言希望百里桉每天都能来折月季,他会细细打理,保证每一天都能把最漂亮的月季送给百里桉。
江未言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