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末,江未言问:“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华胥引。”百里桉的声音很轻很淡,“我不念谱了,再弹一次给我听吧。”
江未言手指莫名一颤,琴音错乱。
“桉。”他侧头看他。
百里桉还是懒懒地应了一声,“嗯。”
江未言低头在百里桉额上落下一吻,心下酸涩,一字一句说得珍重,“我爱你,很爱你。”
“嗯,我知道。”
华胥引……
江未言记着琴谱,指尖拨响琴弦。
“江未言……”
“嗯,我在。”
百里桉好像笑了,声音飘在柔风里,他对江未言说:“你只是做了一场华胥梦而已。”
他听到百里桉越来越弱的呼吸声,曲调渐渐不稳。
一曲终了,未闻他言。
那是百里桉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华胥一梦,终是缥缈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