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治坐在桌案后,温声道:“公子瞧着不像是我们青州的人,公子怎么称呼?”
“免贵姓穆,汴京人士。”
“听下人说,公子是要报案?”
百里桉点头:“前几日家妹在青州游历,入住连兴楼,不想险些遭到贼人非礼。既然是在青州城内发生的,理应由青州城解决。”
许治瞧着他像个病弱的公子哥,谁知说话的语气竟让人生畏,他不自觉收紧手指,“竟有如此恶劣之事,穆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竭力调查清楚。”
“不知青州最近可还发生过这样的事?”
“这个就不清楚了,倒是没有人报过案。穆公子不提,我也不知道青州还有这样的贼人。”
“这样啊。”百里桉双手交叠,右手拇指揉着左手凸起的尺骨,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了,听说青州有两栋连兴楼,不知……”
“哦,这连兴楼起先只有一栋,便是河对岸那一栋,已经开了几十年了,来青州游玩的人都爱住那儿。后来青州愈发繁华,也就开了更多的玩乐之所,新连兴楼就是其中之一,老板对外称是乐坊。”
“乐坊?”
许治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若穆公子去过那里,就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了,都是男人嘛,这点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百里桉嘴角一抖:“……”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走出府衙后,百里桉无比厌弃地掸了掸自己的衣服,仿佛在里面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般。
“公子,咱们现在怎么办?”
“那个许治说的话你信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