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未言愣了一下,目光如炬地望着他,嘴角微微上扬,“我要是说醋,你还会亲我吗?”
“……你还得寸进尺了?”
“桉。”江未言揉捏着他的手,“再亲一下,不然我不松手了。”
“谁惯得你这么无赖?”百里桉无奈俯身。
本只想蜻蜓点水般吻一下,却被江未言扣住了后脑勺,更深地吻了回来。
良久后百里桉才低喘着分开,下唇隐隐作痛,他眼眸湿润,嗔道:“你是属狗的吗?这么爱咬人。”
江未言摩挲着他的下唇,哑着声音引诱道:“那你咬回来?”
百里桉推搡着从他膝上起身,后退一步撤回书桌边,“书房是让你处理公务的地方,净干些以下犯上的勾当,惯的你。”
他走到窗边的矮桌旁席地而坐,给自己斟了杯茶,“在扬州也有十余日了,何日启程回汴京?”
“过两日风翊和风执从临安过来,这边的事情也差不多能结束了。”江未言任劳任怨地看名册,“踏青踏完了?想回去了?”
“想我家猫了,怕它在师父那儿呆久了就不愿跟我回家了。师父总说我不给它吃饭,就偷偷给它喂好多,等我们回去时弯月就是一只胖猫了。”百里桉扭过头,“你总看我做什么?”
“师叔能把猫养胖,你却吃得比猫还少,不见得多长点肉,太瘦了。”
“如果你经历过大半年都吃不下任何东西、一天三次喝苦得不行的补药、吃饭也尝不到什么味道的情况,你也不会想吃东西的。”百里桉微微笑着,“我现下已经比之前吃得多了,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师父。”
每餐只吃小半碗饭,又爱挑食,饭菜不合胃口时几乎不吃,这样算吃得多的话,那他之前估摸着是靠吸取日月精华活着的。
江未言有点恼,却又无能为力,只收回视线继续看公务,独自生着闷气。
百里桉:???
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踩着江未言的恼火点了,不知为何瞧着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