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百里桉推开门,正准备进去,突然想起什么,又道,“对了,你在外不要喊我‘殿下’。”
“那喊什么?”江未言思考着,“喊‘公子’显得生疏;喊‘百里桉’又显得严肃;喊‘小白’你怕是要打我一顿。”
“……”百里桉打了个哈欠,疲倦道,“你慢慢想吧,我回屋了。”
“桉。”
百里桉一只脚已经踏过门槛了,闻言愣住了原地,他缓缓回头,诧异道:“你喊我什么?”
“桉。”江未言又重复了一遍,“可以吗?”
百里桉深呼吸一口气,从来没有人这样喊过他,这人真的胆大包天。
百里桉瞪着他,寒声道:“不可以!”
房门被他重重地关上了。
翌日午后,靖安观。
百里桉轻车熟路地找到偏殿。
“道宣道长。”
那人回过头,还是百里桉记忆里的模样,不算太高的身量,白净圆润的脸,几年过去了依旧像个少年。
他站在门口,道,“多年未见道宣道长,道长可还记得我?”
道宣对百里桉点头致意,“贫道自然记得穆公子,多年不见,小公子别来无恙。”
“托道长的福,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