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要是碰到了,我帮你骂骂他。”
司命笑嘻嘻道:“那就谢谢小殿下了。”
“说、正、事。”江未言屈指敲了敲台面,“现在怎么办?你还能探查到他的行踪吗?”
“这么说吧,你把一头母猪放在树边,它爬上树都比我们找到文璟仙君容易。”司命摇摇头,叹了口气,“文璟仙君的阵可不止是我们所看到的这几条长街。”
“嗯?”
他扬手甩出汴京的地形图。
“整个汴京,都是他的阵。”
酆都。
百里桉躺在床上,已经寅时了,往常这个时辰他早已熟睡,现下却连一丝一毫的睡意都没有。
床头桌案上的安神香散着幽幽香气,白梅的气味夹杂在沉香中,淡雅醇厚的香气能遣散烦闷的情绪,让他更好的入眠。
眼下新添的安神香已经燃了小半了,他还是无比清醒,心中所想之事像蒙了块布,怎么也看不透。
他坐起身,被子顺势滑落,松松垮垮盖着腿。
门口的灯笼没有灭,整个房间还不至于完全陷入一片黑暗。百里桉掀开被子下床,想去院中走走,看到屏风上的外袍时脚步忽地一顿。
在酆都即使是更深露重之时也不会觉得冷,只着单衣在院中坐着也不会感染风寒,可他还是把外袍取了下来披在身上。
在那些被他遗忘了的前尘往事里,好像有人曾和他说:“不要受伤,不要生病,要永远平安顺遂。”
院中的梨花又落了几朵,另一处是满地的铃铛花,开得很好,不过有几株应该是被江未言摘走了,要找个时间去他院子里也摘几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