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席聿洗完澡,带着一身热气走出来时,见到床上隆起的安静小山包,脚步轻了下来。
他站在床边,低垂着眸子静静地盯着床上的娇憨睡颜看了半晌,深邃的黑眸里清明一片,一点也不见刚刚的半分醉意。
是的。
他根本没醉。
早在北林时,天天把自己困房里酩酊大醉的日子,让他后面喝酒都不会轻易醉倒。
今晚所做的都是他故意为之的。
他还在耿耿于怀棠棠失忆不记得他的事。
“棠棠……”
“我是不是很幼稚,很小气?”
江席聿觉得自己有病。
病的不轻那种。
“我真想毁掉其他人,让你的世界只有我。”
这是他一直深藏在心里最阴暗的念头。
夜很黑很黑,窗外的皎月往阳台边,撒下了一地银辉。
睡梦中的秦棠鸢感觉自己正身处于一片火热的沙漠中。
正口干舌燥的时候,有什么温温凉凉的东西递到嘴边,她无意识张开嘴巴饮了一口。
顿时,水的湿润缓解了体内无端升起的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