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咒术师说出来的话实在很难不叫人误会。
“给你五分钟反悔。”
“呃,悟?”刚才坚持要戒指的人不是你吗?不知道咒术师到底想搞什么的夏油是真的有些茫然了。
五条仍是表情认真地看着他,“我之前说过吧?只负责把你捞回来,就算杰要跑掉,要再找个悬崖跳下去,也都是杰的自由……现在仍然算数。”
“因为不管交往还是同居,都是可以分手的。”
“但戒指不同。”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确实是那个笨蛋的儿子,因为我跟混账老爹一样,可以算是最糟糕的求婚人选哦?”
“五条家没有离婚,只有丧偶。”咒术师空色的双瞳之中少有地翻腾起了浓烈的情绪,咒灵操使不太能清楚地分辨究竟是什么,但它们全因自己而起,只有这一点他非常确定,“变成了我的东西的话,就算死了也是我的,不管日后杰厌倦了,讨厌了,还是没兴趣了,甚至怨恨了,都不会放开的。”
“如果这样也能接受的话。”
怎么说呢。
夏油杰深深地吸了口气。
真不愧是悟会说的话。
“可以啊。”他笑起来,将盒子递给五条,“我接受。”
咒灵操使仰着头颅等待咒术师替自己带上戒指的姿态略有些微妙,仿佛他带上去的不是指环,而是项圈,而五条替夏油套上指环之后的举动也并不是自己带上另外一个,而是反复摩挲他的脸庞之后将咒灵操使的脑袋抱进怀里,很是小心翼翼地亲了一下额头。
就像一个孩子给自己的宝物印上戳记。
夏油既没有责备五条蹭了自己的戒指,也没有催促他赶紧带上,而是很从容地拍打了一阵咒术师的脊背,直到他愿意松手放开他的脑袋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