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知道现在的自己很丑,但没想到会丑成这样。
一时间,弦一难以接受。
夏油杰盯着弦一看了半天,直到后面,虎杖叫上它一起去抓鱼。
林中有人工种植的果树,生火需要木枝树叶,于是又离开了几个人去收集物资。
夏油杰则拿着两个水桶去溪流的尽头。
装了一桶水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五条悟往夏油杰身旁一顿,像老父亲叹了口气:“杰啊,我怎么感觉你最近沉闷得像个小老头,都不跟我说话,是不是不跟我好了?”
不跟我说话这种调调像小孩子说的。
夏油杰把水桶往地上一放,去拿另一个空瓶浸到溪流里,也用着小孩子的调调说:“反正你只带夜蛾那老家伙和硝子玩,又不带我。”
五条悟愣了下,忽然大笑起来。
他从胳肢窝抱起夏油杰坐在自己肩上,然后拎着两桶水往回走。
“我只是在和他们商量,要怎么做可以让你重新信任我们。”
五条悟总是这样,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是笑眯眯的,看上去没心没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有时候看到并肩作战的三个学生,他会想起杰。
高专时期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会走在他前面,两人都毫无芥蒂并互相信任地爽朗大笑。然后画面一变,是现在的五条悟和现在的夏油杰面对面而立。
笑眯眯的五条悟和脸色阴郁的夏油杰,中间像有条无法跨越的鸿沟。芥蒂就像长满刺的荆棘,靠近就会被扎得鲜血淋漓。
一旦存在,就像春风吹又生的野草,斩不完烧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