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何曾担心过她?”
乾隆皱眉,眸子冷冷的扫了李玉一眼。随即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咳嗽两声,“回养心殿。”
“万岁爷,咱们不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吗?”
乾隆冷声,极为厌恶的踢了李玉一脚。
“朕要做什么事,还需要你一个奴才提醒吗?”
他严肃的很,李玉却笑,跟在乾隆身边这么多年,万岁爷这分明是刻意端着呢。
“是,奴才有罪,奴才有罪。”
李玉连连点头,将手中拂尘轻轻一扬,轻声道。
“摆驾养心殿。”
声音不大,却依旧入了魏怜儿的耳。她下意识的转身,果真瞧见了乾隆正坐上步辇。她下意识的朝乾隆笑了笑,后者却一脸漠然,像是不曾看见。
“你看什么呢?扶哀家走路还三心二意的,是不是想把哀家弄摔倒才满意啊。”
太后见魏怜儿侧身,心有不满。
“臣妾知错,只是臣妾适才瞧见了陛下。”
太后听罢,适才也看向了乾隆的方向。却只能瞧见那逐渐离开的步辇,红色的穗子在斜阳下散着圆润的光泽。太后眼中却逐渐暗淡,她同皇帝,一向都只有表面的客气。
从前她是瞧不上皇帝和他的生母,可如今年岁越大,心中寂寞孤苦。弘历也是在她膝下长大的孩子,她也并非是真的想同他闹得这样僵。
“太后娘娘,陛下应该是怕打扰您,故而才远远的瞧上一眼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