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自己发展,必须自己强大起来。
他听我解释了半天,依旧带着一丝笑容,眼神可悲的看着我,好像我们不需要他们的庇护是天方夜谭,这令我很又难过又恼,我和他说,我们不信神,不信命,生而为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只相信自己双手,哪怕是愚公移山,我这代人实现不了的愿望,我的后人也会实现,我和他打赌,只要50年,一定会不一样的!
他傲慢的嘲笑我,可我坚信,我坚信,我所有的努力都不是无用功,今天我们虚心学习,是为了有一天不再被人欺负,谁都不行!韬光养晦的道理,他们不懂。
我义正言辞和斯维亚托斯拉夫教授说,我愿用我的生命和他打赌,我哥哥用鲜血换来的日子,不会再依靠任何人,我们的民族,永不屈服。他说他欣赏我的自信,但他不相信幻想。
人,会为自己的傲慢和无知而付出代价。我警告他,他笑了几声,说我骨头硬,他从没见过比我骨头更硬的人,我跟他说,在我的部队,在我们的土地上的每一个普通人,每个人都会为了保护自己最在意的人或事,宁死不屈。他吃惊的表情却令我憋着气,我们怎么就不行了?我们灿烂的历史文明,岂是他可比拟的!我不喜欢这种无力感!非常不喜欢!”
1956年
“老何没回来,永远留在了三八线。
当年和老何一起参军,他去了九团,我阴差阳错去了十团,可现在……乡里乡亲应该都知道他牺牲消息了。
老季从北方回来,今天才和我联系上,是的,我又回原部队了。
十团还在平潭岛待命,一湾海峡,那么浅,怎么就过不去呢?
我站在沙滩上,远眺对岸,倍感屈辱。
自46年参军以来,我无时无刻不记得哥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