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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坠入深海无法自救,她也要拉他陪着沉沦,他好像对她说了什么,啊对,他说:不要怕,跟着他。

他说不要怕,可她又不知有什么好怕,有时不像在面对惊涛骇浪而是身处云端,可一阵凶猛巨浪将她吞噬,她像溺水的人,垂死挣扎。

沉溺深海,宁静,只听见彼此喘息声,生命最原始的模样,彼此拯救,或者彼此沉迷。

理智显得多余且无用。

可狂风骤雨并未减轻分毫,甚至有一种打桩机要凿穿墙壁感,像在游乐园里的水上漂流,晃来晃去,由不得她。

直到她头撞的床板“咚咚”作响,他将她抱起,免得她撞头,“疼吗?”他心疼问。

她摇了摇头,“邻居不投诉就好。”

陈之影笑了,“这个时间点,邻居如果投诉,我就只能实话实说。”

她顺手一抹,陈之影后背黏腻,是不是出点汗,病就好的快点?

以前老人家不是常说,有点小病的话,出点汗就好,排毒,她不知真假,但如果是假的,陈之影肯定不会做这种事。

他最惜命。

“说什么实话?”

他咬了下她耳朵,“就说,日常夫妻和谐生活而已,希望邻居早日习惯。”

“斯文败类。”

“是不是早就想骂我了?”

“嗯。”她感觉自己像充了气的气球娃娃,即将爆炸。

陈之影却没打算放过她,“还能更‘败类’,想试试吗?”

江南扭了头,看到墙上一晃一晃的字,变换的越来越快,所有的线条慢慢组成一个字,她念出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