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调:琥珀/纸莎草
心思(九)
回去路上是林灵开的车,江南谎称自己要在后座睡会儿。
不知车开到了哪里,江南趴在座位上,掌心一片冰凉,手脚因害怕微微颤抖。
她该害怕的,对方是顾明兮,想和他一夜春宵的人数不胜数,但对江南来说,却很可怕,不用试都知道顾明兮散发出的压迫感,绝对是可怕的存在。
偶尔绅士的行为或者外表,只是得益于他的家教,但他既然遵从自己的内心,选择越野赛车这种狂野的体育赛事,可见他的内心是关着一头“野兽”的,他无处发泄,所以选择刺激。
理智让他不会胡作非为,但他是野性的,早晚要出笼。
她不想成为顾明兮的“牺牲品”。
即便大家都是成年人,江南也不想同他有亲密接触。
她还是个“未成年”,怂是应该的。
曾经,她有想过做“那种事”应该很浪漫才对,她想起意大利威尼斯旅店那夜。
她和陈之影在米兰逛古堡太久,险些错过最后一班去往威尼斯的班车。
江南微微抬眸,看向窗外,听着歌。
开往威尼斯的意铁,行驶在伦巴地区的夕阳里,陈之影在她对面,看着手机,时不时皱眉。
“听吗?”她取下一只耳机,递给他,陈之影抬头,看了看耳机,又看了看江南,接过耳机。
倾身靠近彼此,分享一样的心情。
窗外夕阳像泼了朱砂粉,笼着人盖了一层薄薄的喜帕。
不曾共白首,却可共喜帕。
米开朗基罗、达芬奇也绘不出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