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就好,过去事,也并无何大不了。”
“江岸说他在英国遇到挑衅的歧视者,你是不是也遇上了?”
“总有这种人。他们无法理解我们的习惯,他们那种人习惯看自己想看的,”顿了顿,“江南,你记不记得,你爷爷,对你说过什么?”
“记得,‘对待敌人,不仅有武器,还有笔杆’。不要放弃呐喊的话语权。”
“所以,你做的事,和我没什么区别,我们都在证明,我们国人,不差。甚至,因为勤恳,我们更踏实。这没有对错,只有方式不同。”
小区里安静的只剩夏虫鸣,江南脑子清醒了一点,他必然在国外受了不少委屈吧?
他这么敏感的人,肯定感受比别人更为强烈吧?
“江南,我一直很羡慕你,你爷爷,非常好。有情怀,有魄力。他会为你骄傲的。”
所以你不必那么难过。
敦煌沙漠,江南在沙漠旅社的屋顶憋着声,眼泪却一直掉,她想放声,却压抑着,陈之影在她身后,看着她肩抖个不停。
明明因为最亲的爷爷去世,辗转难过失眠,白日里又跟他和向卫去往景点。
爬沙漠时,她像是用尽全身力气,瘫坐在黄沙中,像要将自己埋进黄沙中。
一身沙。
她毫不在意,并无矫情的抖了抖身上的沙。
夕阳,将她染成黄昏里最灿烂的千阳。
在佛罗伦萨,米开朗基罗广场(piazzale ichengelo),陈之影和江南爬坡上山看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