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屏既然已经到了,他们便更没有在京城留恋的必要。
商沅服了药,病也终于好了一些,简清也晓得不能再拖下去,静养了一日后,三人打扮成进京采买药材的商户,终于准备走水路出京了。
陆路和水路都能进京,但水路相交而言采取的人更少,因此更为隐蔽。
三人从出京到码头,都极为顺利。京城水路有民船和官船两种形式,民船便宜却多是些低贱杂役,官船也能载客,只是价格更贵。
三人从京城出逃,自然不便再搭载官船,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一艘不小的民船。
这只民船是一家镖局押送的货物,下面的船舱腾出来,捎带一些银子不多,却想通过水路离京的杂客。
商沅三人一走近船舱,就忍不住屏住呼吸。
狭小的船舱里已经有了十几个汉子,皆穿着灰扑扑的粗布短衫,面容黝黑,闪着光的贪婪眸子在三人身下不住扫动。
商沅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时间不由得伸手,掩了掩鼓起的小腹。
那些人望着他隆起的腹部,却突然心照不宣的会心一笑。
“哎,我说——”那汉子毫不客气的粗鲁伸手,猛地一推简清的肩头:“动不动怜香惜玉,你郎君都已经怀了崽,你倒还好意思让他坐这种破船?”
简清被推的差点跌倒,握了握拳头才道:“这是我们夫夫二人的私事,不劳烦您指点。”
那些汉子也不再多说,只是直勾勾的望着商沅,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他们三人只有一个狭小的船舱可以容身,简清用热水湿了毛巾,蹲在商沅的面前,要去握他纤细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