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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清也知晓老郎中所说是对的,咬咬牙,终究上前,将帘子掀开一角——

那老郎中惊鸿一瞥,登时晓得这男子为何把自己的郎君藏得如此严实。

少年面容苍白,可姿容却清丽难言,眉目如画极难描摹,发丝蓬乱微微憔悴,愈发撩人怜惜。

只是……

小腹微微鼓起,眼看也有四五个月的模样了。

老郎中叹息一声,上去按了按脉搏道:“心神受损,凉气入体——这几日,可有何伤心催肝之事啊?”

商沅闻言一怔:“没有。”

这些时日,他倒是知晓了霍戎的婚事不过是一场阴谋而已。

但这还不足以成为郎中嘴里伤心催肝之事吧?

“别嘴硬了。”老郎中幽幽的瞪了简清一眼道:“你这乍看是风寒,其实是心脉受损——自古多情郎君薄情郎啊,也罢,我给你开个方子,你按时用了,再看疗效吧——”

春和宫,冯公公又苦着脸来找荷荷:“荷荷姑娘,这差事,我是一日也干不下去了……”

荷荷叹口气,自从君后出了宫,冯公公找她抱怨的次数便愈发多了:“陛下怎么了?”

“陛下啊……陛下这几日正着急找东西呢。”冯公公压低声音道:“听说是个什么记事的薄子,你晓得么?”

薄子?

荷荷眉心轻轻一挑。

那不是君后偷偷交给她的那个吗——

没曾想,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