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过一人夫君,在那记事簿的纸笺上,装作温良痴恋的模样,写了不少对婚后夫君说的舔狗之语。
那纪实簿,想必已被荷荷拿去烧了吧——
其实也没什么可惜的,本就是自欺欺人的玩意儿罢了。
如今既然已顺利逃出宫,更是不必再霍戎面前装模作样,商沅本以为自己定然如获新生般欣喜若狂,可除了出宫的刹那松了口气,此外心便如沉到了寒潭之中,冷得他不由自主的发颤。
简清也只是开着玩笑试探商沅的态度,见少年无动于衷,他也只是不以为意的淡淡笑笑,看商沅似乎一直被冻得瑟瑟发抖,想了想,也知晓是少年在宫中金尊玉贵的娇养着,没有吹过冷气,八成是又吓又冻受了寒气。
他也不顾自己歇下,先给商沅的房间里添了炭火,又给少年烧了洗漱的热水,本想挨在少年身边调笑试探,可看商沅一脸神思不属,也只是叹了口气,替他掩上了房门。
他为了商沅冒了身死名灭的风险,自然不只满足如此关系,可少年如今显然心思不在此,以后日子还多,总要慢慢将他软化的。
房间终于只剩自己一人,商沅洗漱罢独自上了床,轻轻的缩在床脚。
这屋子没有人气,纵使已经添上了炭火,可仍冰冷彻骨。
商沅缩着手脚躲在被褥里,轻轻用手去摩挲自己的膝盖——
他从小身子就不好,自从中学时偶然在雪地里昏迷后,愈发体虚怕冷。
还好家中世代行医,父亲大伯都极为用心的对他调理,总算是好了不少,可谁曾想竟一朝穿进了书中,被暴君玩弄到了这境地……
不止膝盖不适,就连小腹都翻涌着阵阵下坠的酸疼,就如同腹中的崽正在抗议。
商沅无奈的抚上了小腹,低声道:“又在闹了?是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