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暴君似笑非笑的模样比不笑还可怕。
鼻尖萦绕着乌沉香气,商沅身子不由得开始紧绷。
霍戎望着眼前乌发半垂,睡颜朦胧的少年:“你睡的是朕的龙床,专为侍寝所用,按理只有侍寝的时候,君后才有资格睡。”
“你此刻在床上酣睡,岂不是在勾引朕?”
商沅无语:“……”
怪不得暴君一进京听了自己念诗就咬定自己是想勾引他,照他这个逻辑,自己的一举一动,一呼一吸,都能解释为勾引。
“听说君后白日睡了三次?”霍戎沉沉靠近:“怎么?君后以为朕的龙床是你想睡就睡,想醒就醒的地方么?”
听听,这是什么混账发言。
别人结婚了都要婚房,而他乍看贵为君后,其实连张共同拥有的婚床都无!
商沅咬唇:“可是……并无宫人给阿沅分床啊……”
“你是君后,每夜不来此地侍寝,难道还单独占个床?”霍戎伸手揉乱他的头顶:“朕的宫里可不养闲人!”
商沅:“……所以臣白日想睡,就只能上陛下的龙床了……”
霍戎好整以暇的捏起他下巴,一脸循循善诱:“好说,你白日里睡几次,夜里就要侍寝多少次——这可是龙床,交易不亏吧?”
霍戎靠近,醇厚的声音轻轻攀咬上商沅的耳畔:“今夜就先来三次……”
商沅真情实感的气了,气得缩在脖子里,不想理会暴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