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沅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心头却又涌上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失落。
他摸了摸胸前的避子药。
既然他呆在霍戎身边暂时安全,那这玩意儿看来一时半会儿用不到了。
那他示好也要有个度,免得再被人厌烦。
商沅用眼尾飞速扫了一眼霍戎。
即使在车上,他也在眉宇紧皱的批改奏折。
听说国库空虚,他显然是遇到了棘手之事。
朝廷内忧外患,他贵为一国之君,却还亲自陪他这个有名无实的君后来回门……
商沅想不通。
为何暴君会执意立他为后……
难道就是因为南屏嘴里那些不轻不重的往事?
正思索间,马车已缓缓停下。
卫国公全府之人,早就战战兢兢的等在府邸门口。
商沅悄悄伸了个懒腰,随暴君一起走出去。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他扬眉吐气,立刻觉得这君后当得划算。
有舒服的龙床睡,有最香的御膳随便吃,就连向来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父亲,也亲自迎到了门口,恭敬磕头。
商沅长舒一口气。
真是,何必在意暴君如何想他呢?
芥蒂也好,忌惮也罢,反正自己本来和他也不是两情相悦的夫夫,又何必庸人自扰。
至于煲汤暖床,就当成毫无感情色彩的工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