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暴君心里早就另有其人了?
商沅挑起眉心。
即便如此,他这个被迫入宫,还藏着马甲的君后,也没资格过问吧?
商沅看到那匣子,放弃了放在床底的选择,转而将那几张画藏到了枕头之下。
每次将要假戏真做的时候,他都要躲在被窝里看看这几幅画清醒清醒。
好认清暴君的真正嘴脸。
商沅将那画藏好,在床上幽幽叹口气,就拿今日来说,他头上也还悬着一个任务。
霍戎给他安排了两样事务。
一是煲汤,二是暖被。
他今夜,注定逃不过给暴君暖被窝。
不过眼看晚上就要到了,暴君却还没出现。
商沅倒觉得正合他意。
毕竟暖被窝这种事儿也挺羞耻,他可不想傻乎乎躺进去时,被暴君拿眼直勾勾看着。
暴君最好等被窝热了再来,而他,只需要留给暴君一个热了的被窝!
商沅硬着头皮钻到了龙床外侧,昨夜新婚,暴君便躺在此处。
他别别扭扭躺在霍戎昨夜躺下的地方,手脚乖乖放好,努力把脑袋放空,当一个称职的工具炉。
可他知道这地方昨夜躺着霍戎,此刻,冰冷的绸缎如暴君的指尖在他周身缓缓游走。
而今夜霍戎躺下,感受到的,也恰是他的体温……
商沅躺在高大的龙床上,努力控制自己逐渐发红的耳朵,让自己不要多想。
他只是暖暖被窝而已,躺在这里等被窝热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