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结束了,阿沅也不再主动前来了,这习惯可要改改。”霍戎淡淡道:“免得哪天,那封信就跑去了锦衣卫手里。”
暴君就是这么狗,之前说“示好”就能让他结案,待他示好完毕,如今又暗示他纵使结案了,他手上还有线索。
这岂不是说明,就算他查明了案子,只要暴君想知道细作的真相,随时都可以再翻出来。
自己忙了这么几日,到时真相查清,倒还多了桩欺君之罪被暴君捏在手里。
不愧是狗中之狗。
商沅心如死灰。
他不想和暴君玩注定要输的游戏了。
游戏规则是暴君制定的,而自己再遵循规则,也招架不住他临时更改啊。
还是早点找个人,一起逃出京才靠谱。
商沅想了想,把南屏叫过来吩咐道:“那日相亲宴上有个叫简清的太医,你去他府邸通传一声,说……就说我身子不适,劳烦他看诊。”
自从男男可婚之后,商沅和男子的交往也没之前那么随意,特别是此人又是相亲对象,更是要找个理由遮掩。
可南屏登时紧张起来:“公子身子哪里不适?”
南屏一直有件心事没放下,当时公子从宫中学规矩回来,立刻叫他去买用在那处的药,也许是真的和太子已经……可公子退婚后却着急的想要想看夫婿,前后一联想,他不由得开始警惕。
难道公子真的是……
商沅根本不晓得南屏内心的挣扎,只是催促道:“你随便编一个就成,主要是约他出来,和我见上一面。”
南屏神色复杂的点点头,还是听话的领命而去了。
没多久回来说,明日午后,约到了附近的园子见。
商沅松了口气,一大早就偷偷溜去了约定的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