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装模作样的抹抹眼角:“那就全赖您操心了,有您坐镇,我也不怕国公爷说,是我苛求了他这没娘的孩子。”
如今京城动荡,商沅退婚后正是在下风,大多高门大户都会选择观望,能物色到的郎君自然要差很多。
她专门挑此时说婚事,也是为了这一点。
“还有一事,我们府中那姑娘,蒹葭,如今也十五了。”国公夫人压低声音道:“你也留意着,趁早说门亲事。”
那媒婆会意的点点头,转身便走了。
国公夫人望着媒婆远走的背影,冷笑道:“商沅退婚也是好事,不想嫁王爷,那就嫁别人,我还以为他是个君后的命,没曾想也是个没福气的。”
身畔的婆子哼道:“他娘就是个苦命人,他们兄妹能有什么好福气。要我说这国公府的婚事,还是要看咱们公子的。”
宫中大殿,霍戎坐在椅上,缓缓饮尽手畔凉茶。
昨夜,那无孔不入的小细作又来了。
含着水汽的眸子不似以往清冷,眼角泛起红晕,莹润白皙的身子紧紧缠绕在他身侧。
隐约间,胸前的绯色梅花印记愈发清晰。
如红梅落雪,极尽艳丽,却又似曾相识。
这几日,展凌一直在排查细作留下的蛛丝马迹。
展凌禀道:“臣已经追到了那细作的踪迹,属下根据他下车的地方沿途搜查,已经大致锁定范围,应该是在东城淮安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