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他今天的反常举动,陈果忽然放下碗,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正往嘴里扒饭的周律吓了一跳,一口米饭要咽不咽,呛得直咳嗽:“咳、咳咳、你、你干什么?”
陈果赶紧收回手,给他盛了碗汤。
已经变得温热的排骨汤正好入口,周律连忙接过喝了几口,总算是把米饭都送进了胃里。
“别动。”陈果这会先下了令才再次伸出手去摸他的额头,“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周律僵住。
他当然没有发烧,此刻覆在他额头上的掌心比他的额头温暖多了。
陈果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手指纤长。但因为每天推着手推车,以及偶尔握着锄头种地的关系,手心磨出了一层茧子。
有些粗糙的茧子轻轻蹭过周律额头的皮肤,触感带着些微的酥麻。酥麻感仿佛有着什么穿透力,一路向下,直直钻进了他的心里。
不强烈,但无法忽视。
真糟糕,他觉得血又开始往上升了。
“不烫,没发烧。”陈果很快收回了右手,直接问,“你今天好像有点怪怪的,哪里不舒服吗?”
周律微惊,避开他的眼神轻轻摇头:“没有。”很快又点了点头,加了一句,“好像是有点累,高中的课有点难。”
原来是因为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