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打给田素昕的电话不超过五个。过年、中秋、田素昕的生日。又或者是某个节日打钱的时候。

田素昕每年打给他的电话，基本也只有两个。春节跟卓琰的生日。正因如此这不年不节的，更不是谁的生日。却能接到母亲田素昕的电话。这才让卓琰有些反应迟缓。

划开接听后。母亲田素昕的声音传入耳中。

“琰琰，你现在是在上海工作吗？”

田素昕的这句开场白，让卓琰微微一怔。因为按照田素昕以往的习惯，第一句开场白一定是，最近没什么事吧？

一般的母亲跟孩子通话都是问，最近身体好不好？生活过得怎么样？工作顺不顺利等等。

田素昕显然不是这样。她仿佛是盼着儿子出点什么事。最好是日子过不下去了。然后妥协，回去求助于她。至于卓琰在哪工作？做什么工作？她从来不关心也不过问。

可能是开场白用了太多年。也许她自己也觉得乏味了吧？带着这样的想法，卓琰如实回答道：“嗯！是的妈。我还在上海。”

电话那头出现了稍微的停顿，过了一会才又说道：“琰琰，妈妈想去上海看看你。然后陪你住上一段时间。你那方便吗？”

闻言卓琰愣神之余还有些惊诧。在他的记忆里。从大学开始。田素昕几乎就没来看过自己。

唯一的一次，还是卓琰大学毕业后的第二年。当时他还在北京工作。那次田素昕说跟几个姐妹去北京旅游。然后顺带来看看他这个几年不见的儿子。

当天卓琰是去田素昕下榻的酒店跟她见的面。下午带着她吃了顿饭。晚上又带着她在北京转了转。

回到酒店后卓琰留下了两千块钱。虽然他知道田素昕不缺他这点钱。可他还是执意留下了。算是他这做儿子的一点心意。

第二天，田素昕说跟几个姐妹约好了去逛故宫。还一连在北京玩了好几天。可之后的几天她就再没给卓琰打过电话。

就连回去，都没跟卓琰说一声。还是回了东北以后，才发了个信息告诉卓琰，自己已经到家了。

所以这会突然听到母亲说要来上海看自己。而且还说要陪自己住一段时间。这让卓琰委实是有些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