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小片皮肤泛起热来。

元嘉心下奇怪,自己明明被打的是左脸,怎么右脸开始烧起来?

不愿意深究,她抬起右手狠狠搓了搓右脸颊,直到真把它搓红,才放下手。

元嘉也趁机挪开和他对视的眼。

头一歪,靠在霍北顾硬邦邦的胸膛上。大咧咧说:“行了,你乐意抱就抱,反正受累的也不是我。”

元嘉觉得额角边硬中带弹的触感很新奇。毛茸茸的头轻轻撞击霍北顾的胸口。

没撞上两下,霍北顾就伸长两臂,把她整个人往外送。两人紧贴的身体彻底被分开。

中间窄窄的一道缝隙如同流淌的银河,清爽的春风穿行而过,安抚了男人四处鼓噪的身体。

“切。”

元嘉见玩儿不成了,没好气地用鼻子一哼。

站在车旁的耿特助眼见自家老板绷着脸,抱着谢小姐一步一步朝停车场走来。离得近了,他才发现,也许该用“架着女人走出来”形容比较贴切。

他老板的动作好像是个运货的叉车,货和车身隔老远。他想,他老板胳膊要是再长点,肯定还得把这谢小姐架得更远点儿。

这么抱人对臂力和腰力都是一种考验,他暗自腹诽:他老板每天早上的六公里晨跑和一周至少四次的力量训练可真是没白做啊。

转眼,他老板人已到了车前。

他赶紧打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一脸关切问道:“谢小姐这是脚受伤了?伤得严重吗?”

元嘉一听这问题,突然反应过来,她脚也没受伤,为什么要让人抱着走?

还没等她想明白,眼下一暗,人已经被挡着头塞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