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任何人都要正常。

去他妈的变态！

苏无祁赶到之时，凌翔和那群人已经离开了。

林倾晨双目早已恢复平静，清明的双眼看着跪在他身旁的苏无祁给他解绳索。

苏无祁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去解开绳索的结，动作迟缓得双手似乎不听使唤，解了好久才解开。他很轻柔地撕掉他嘴上的胶布，可还是被撕疼了。

然后才一点一点地把衣服给他弄好，可惜这条裙子被撕得太破了，勉强遮得住。

苏无祁连忙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遮住他。

双眼一片血红。

他觉得他脑子里有种疯狂的情绪炸开了一样。

两人之间谁也没有说话，看似很平静。

直到苏无祁开口：“对不起……”

“我买给你的这条裙子被撕得太破了……”

“对不起……”

“老是因为我来得太迟……”

“对不起……”

他一遍一遍地向林倾晨说着对不起。

林倾晨心口一酸，眼眶里泪水打转，觉得奇怪，他不想哭的。

只是看到苏无祁无措的样子……

心里不停地泛酸，也许是心疼也许是自己真的觉得委屈了。

苏无祁拥紧在怀里，眼眶泛红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蹭一蹭林倾晨的脖颈，嗅到了安心的气息，眼眶的泪终是夺眶而出，刚好滴落在林倾晨的锁骨上。

他哭了。

这是林倾晨见到苏无祁第二次哭，还都是为了他。

林倾晨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抚摸上后脑，声音有点哑地说：“苏无祁，我不是变态。”

“你也不是。”

他说完这句话，腰间的手捆得他更紧，苏无祁哽咽出声：“你不是……我们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