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祁歪了下脑袋与他对视上，目光如割人的刀锋，薄凉的声音无比清晰：“不想浪费口舌，最后一次警告，千万别惹我，也别去惹他。”

苏无祁放下脚，厌恶地踢一踢他的脸。

凌翔痛到出不了声，依然笑着，眼里冒着的享受刺激的情绪，展示着他不会放弃的精神。

最后是看到执法的城管过来，大家都散去了。

几人回到学校，操场上，苏无祁正对陈智斌和他的一个同班同学说：“谢谢。”

这次多亏了陈智斌和苏无祁的同班同学，给苏无祁发信息。

陈智斌看了眼他身后坐着的林倾晨，嗤笑说：“就当作还她一个人情了。好好保护好她，我们走了。”

苏无祁没有出声应答，只点了点头。

邓琳琳坐在林倾晨身边，嘴巴一直没停过地讲话，认为林倾晨一定受惊了。

林倾晨则以为她受到了惊吓，嘴巴说过不停是在转移注意力，他时不时敷衍上一两句。

邓琳琳见陈智斌他们走了，觉得自己也没有必要留下来当电灯泡，人还是留给人家正派男友安慰。

林倾晨抬头看他，“哥哥。”

苏无祁半蹲在他面前，从包里拿出一瓶水和一包纸巾，柔声说：“把手伸出来。”

林倾晨照做，伸出手。

苏无祁倒水浸湿纸巾，帮他抹手，握着他的手擦得很细致，一点一点地擦手心，指缝，指甲，手背。

特别是凌翔抓过的那只手，来来回回擦了好几遍。

林倾晨静默着看着他做完一切。

“干净了。”苏无祁抬起头看向他，双眼泛柔，深邃清明，想看到的东西都能看到。

林倾晨怔忡，心里叮咚有水声响起，就像被人投进了一颗石子，咚一声后泛起圈圈柔软缱绻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