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倚坐窗台,一袭紫衣华贵邪魅,额前几缕青丝随凉风扬起,侧脸棱角硬朗如高低错落的奇骏山川。
不似凡人,似魅。
苏无祁偏过头来看他,一对黑亮的眼眸深邃锐利,看得林倾晨的心产生悸动。
林倾晨惊喜:“呀!大郎你怎么来了?”
一听大郎两个字,苏无祁的浓眉挑了挑,总感觉在他口中说出有种怪异感。
林倾晨叫他大郎一是因为他在家中排行一,二是洛阳城里的人一般称呼男子时都会带上一个郎字,再加上他的恶趣味,觉得这样叫苏无祁比较好玩。
“大郎。”
林倾晨感染了风寒,浓浓的鼻音让人听上去像是在和他人撒娇一般。
苏无祁从窗台上下来,高大的身躯慢慢靠近林倾晨,烛火闪现出他的阴影,笼罩着林倾晨,他低着头看着林倾晨说:“听说你得了相思病,已是垂危之态,病因是我,所以我来做你的良药。”
林倾晨突然莫名觉得两颊有点热,慌张道:“谁说我已经垂危了?你这是在诅咒我!”
苏无祁轻笑:“现在整个洛阳城的人都这么说的。”
“哼!我只是晚上洗澡忘记关窗,受了凉,感染上了风寒而已。”
苏无祁:“”
“啊啾~”鼻涕泡冒了出来。
林倾晨:“”他瞬间想找个洞钻进去。
他擦了擦鼻涕,然后抬眼看苏无祁:“你这良药好像一点都不起作用。”
苏无祁又慢慢靠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他瞳孔里只剩下林倾晨眼尾那颗勾人的红痣。
“那要怎样才起作用?”
“陪我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