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句话不知道触动到了祝大柱哪根神经,让他陷入了沉默当中。
这让祝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其实祝陶本人也不太会跟嘴皮子不太利索的人打交道。
一直以来她都有点社恐,强装出来的外向脆弱不堪,表现出来的自恋里其实没有什么支撑,也就自己在内心自恋的时候才比较有底气,其余时她更像是把自己当作自恋的小丑愉悦别人,这里面全是她的不服输不想丢人和想要圆滑。
这时候祝陶也想起了自己一开始的打算,想着眼前这人是她爹,犹豫片刻,她开口,“爹,小叔现在在外面做生意了。”
“你也知道,现在已经不会有人抓投机倒把了。”
琢磨了一下语气之后,祝陶把真正想说的话说出来,“我记得你打家具什么的手艺很好,要不咱们到县里去开一家木工作坊吧?”
木工作坊这个词语对祝大柱来说并不陌生,他小时候读书成绩不好,所以他爹就做主把他送到了一个木工作坊做学徒。
那个时候作坊可风光了,光是他这样的学徒就有十个,有一个很大的仓库,里面都是些达官贵人定的家具,每一件都名贵非常,也华丽非常。
还是学徒的祝大柱曾经跟着师傅进入过这个库房,那个时候鼻尖弥漫的木质香气,祝大柱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结果现在祝陶说让他开个木工作坊?和他师傅那个作坊一样的吗?
祝大柱内心生出一股希冀,但是很快就又落了下去。
“桃子,咱们家没有这么多本金。”
祝陶这一看,就寻思着她爹可能想岔了,连忙说,“不是大型的那种木工厂,咱们就开一个作坊,暂时不提供名贵木料,只提供手艺就行。”
“爹,你木活儿做的好,总不至于一辈子都被困地吧,那之前学的手艺不都浪费掉了吗?”
这说的,祝大柱自然就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