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那抹身影再次出现，眼眸依旧弯弯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欢喜的事物。

“哥哥，别难过啊。你看，我能悬浮在空中，是不是很神奇。”眼前的谢含璟如同往常一样，十分欢脱，转身的片刻却是一愣。

“你别哭啊哥哥，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你哭了我也想哭…”眼前的人眼眸已经红了了，蓄满了慌乱。

“不过…哥哥哭起来也挺好看。但是我更喜欢开心一点的哥哥。”他蹲了下来，好像在看着裴季随，却是拙劣的安慰。

“啊，算了，哥哥难过就哭吧，反正只有我谢含璟看到过。”

“可是，心里好难受啊…”

“没事，哥哥不哭，你能不能…”

话还未说完，眼前的人影渐渐消散。裴季随慌乱着，想要起身。却是被脚下的白色帘子绊住，他踉跄一下，低眸看过去。

声音没有响起了，裴季随低眸看向地上安静地平躺着的谢含璟。

许久，将那块沾满血液的白色帘子彻底掀开，伸手整理着眼前人的衣服。

他的眼眸淡漠，手指却是僵硬颤抖的。许久，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缓缓盖在谢含璟身上。

“不怕，哥哥带你出去。”

‘嘭’的一声响，门被踹开了。门外靠着墙的肖杰看过去，裴季随迈步走了出来，他抱着一个人，应该就是谢含璟。

肖杰只看了一眼就看向别处了，眼前的人也没有理会他，片刻，直接越过了他，，一步步往前走。

“季总…”肖杰连忙跟在他的身后喊到。

他眼神复杂，总不能直接将人抱走，不检验案发现场吧。

眼前的人一顿，转头看向他。他的眼神漠然，没有任何情绪，却又让肖杰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