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含璟一卡，轻哼一声。停顿许久，还是开口道。

“你脏。”

他就是勇士，他敢于面对恐惧。

他会怕他裴季随听完给他丢下山？呵，犯法的。

真正的勇士是敢于直面惨淡的感情史的，就看他裴季随勇不勇。

“脏？”许久，裴季随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谢含璟忍不住一缩，只觉得这人好像是生气了。

片刻，又皱眉。明明是他应该生气，他凭什么还先生气了？这不合理，他得先生气！

“你，你都谈过对象，还牵过过别人的手，还拥抱过。我呢，我都没谈过。除了你我就没有牵过别人的手，我初吻也给了你。可是你…”谢含璟说着，声音渐弱，又委屈地继续说道。

“你还叫我掰弯你，你都是弯的了。你是不是在玩我？你要是觉得我是个小丑，你就是直接说了不就…”

“没有。”

裴季随打断到，瞥到不远处是一个亭子。他走下石阶，将人放在亭子的座椅上。

谢含璟低眸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裴季随，扁了扁嘴。他不说话，他想听他解释。

“我没有。”裴季随抬眸看着谢含璟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没有谈过恋爱，他的重新开始，不是恋爱，是朋友。”

“朋友？”谢含璟质疑地反问道。

“嗯，朋友。之前…”裴季随认真地讲述自己的过往，像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