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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筹谋盘算多年,可哪比得过淮王狠,一夕就能毁了他苦心经营的一切。

给他带信的人小声提醒,“阁老,那些官员里好些软骨头,经不住拷打,更经不住威胁,只怕阁老的布置淮王已经全部知道了。”

“阁老,张家不仅灵牌在淮王手中,便是棺材尸骨……”

“淮王,我要见淮王,来人,快去请淮王来,本官要见他!”张锡儒激动起来,蹭地起了身,手抓着栏杆就开始喊。

只是淮王来时他不肯低头,现在想见就难了,萧北淮可没心思搭理他。

萧北淮压根就没出刑部大牢,只转身去了审讯之处,有他坐镇,那些被抓进来的人没几个熬得住,一条条命令从刑部传出去,城内城外都是执行任务的士兵。

消息还传到了宫内,天子听的那叫一个自豪,对着旁边伺候的徐才直夸萧北淮,说他生了个好儿子,这皇位交到他手里,大雍必是繁荣昌盛,是人人称赞的盛世。

徐才自然是跟着夸,夸天子也夸淮王。

天子这满心喜气的样子又哪有一点在乎床上明显已经不行了的钟贵妃。

拿不到解药,又或者说压根就没人想过拿解药,只靠着汤药吊命,如今几日过去,吊不住了。

钟贵妃说话说不了,手脚也没力气动,就这么躺着在天子夸奖萧北淮的喜悦声中彻底没了生息。

伺候的宫女呼出声,才终于引起了天子注意。

天子瞧了人片刻,上前覆上钟贵妃双眼,开口唤人,“弄些冰来,待事情结束了送贵妃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