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儒被骂反应并不大,他只在遗憾自己又功亏一篑。
他十分平静的说:“下官最后悔的事便是当初没能杀了王爷你。”
他目光又落在苏景清身上,“或是杀了淮王妃也好,没了你这位王妃,淮王殿下也不会有如今这般顺利,也许在平乱一事上就焦头烂额了。又或者早在密州时就死了。”
苏景清接话,“哦,那可真是遗憾,什么都没叫你如愿。”
张锡儒闻言反倒笑了起来,“哈哈哈,二位是不是太小看下官了,你们以为擒住下官便是胜了?”
张锡儒摊开手掌,慢慢捏成拳,“这天下早在本官的掌控之中,王爷若要了本官的命,便是让天下百姓给本官陪葬,王爷不信大可试试看。”
萧北淮举起手,他身后的士兵张弓搭箭瞄准了张锡儒,“本王不喜欢被人威胁,本王知道张阁老筹谋周密,可你死在前头,就算天下百姓真给你陪葬了你也看不到,所以,阁老好走。”
手指往前一搭,箭支飞出,直直插入张锡儒的肩胛骨,穿骨而过,力道之大震的张锡儒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站在门口的一众张家人惊慌失措叫出声,没想到淮王说杀就杀。
“放心,人没死,本王哪能就这样让他死,此等罪大恶极之人,必是要先将其罪名昭告天下,而后千刀万剐,以平民愤。”
萧北淮说完,看向蹲在炼丹炉中已经吓傻了的张锡儒长子,“别急,下个就是你了。”
张家人和钟家不一样,他一个都不能留,否则他们就是下一个李淼。
更何况这些年张家做的事,便是死个千百回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