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守护太后棺椁不利的事叫钟贵妃知道了,便日日来求朕开恩,让朕把人召回来,今儿碰巧遇上御膳房的人送补汤来,她接了手带进来给朕,你出京之前不是叮嘱朕要小心,这几日朕的吃食试毒试的比以往勤,钟贵妃为了讨朕开心,见银针验了无毒后,她就主动试毒先喝了两口,接着就毒发了。”
“这毒来势汹汹,太医还没到,人就已经这样了,太医也诊不出是什么毒,现在只能用参片吊命。”
天子一口气将事说完,苏景清和萧北淮听完舒了口气。
钟贵妃今日运气不好,往常试毒的徐才倒幸运,捡到条命。
天子还同二人解释那道圣旨,“这下毒之人是冲朕来的,现在消息未传出去,朕就想着不如将计就计把人揪出来,这才在圣旨上写的是朕中毒。”
萧北淮:“……”
苏景清:“……”
一时竟不知是不是要夸天子一句聪明。
“你们今日也别出宫了,就留在宫里给朕伺疾,好叫那下毒之人相信。”
萧北淮问:“你不伤心吗?床上躺着的可是你爱妃。”
天子回头看了眼钟贵妃,明明已十分虚弱,可那双眼中还是透着不甘。
天子说,“朕对她已经足够了。”
钟家获罪,他既没牵连萧云逸也没牵连钟贵妃,就连钟贵妃试图买通狱卒使的那些手段他也没罚她,甚至都没禁足钟贵妃,算是给足了她体面。
钟贵妃屡次为钟家的事为逸王求到他跟前,他一样没责怪过,今日这一出,“就当是她命该如此吧。”
天子是有些难过,可觉得这样也好,人死了,当年的事就能有个了结,不至于牵连逸王,回头他也好让大儿子留逸王一条命。
萧北淮听完,都忍不住笑了,看向天子的视线满是讽刺。